ao3红白id:Estrellas

【3311】破碎

巴西站后激情做饭。本潘粉暂时转黑一段时间,看看下周收官战的表现了。




上 维斯塔潘

维斯塔潘是最后一个知道队友提前决定退役的人。那会儿他们正坐在沙发里,他们刚刚结束了一场例行公事的公关营业,他还没来得及放下手里的红牛,就听到沙发的另一端传来队友夹带着西语口音的英文:

“对了,好像一直忘了跟你说,今年比赛结束我就准备退役。”

他猛地转过头去,却意料之外看见了一张看似无所谓的、根本没有任何其他动容之色,好像只是宣布我午饭准备吃什么那样的毫无波澜的脸。

他没有怎么思考就脱口而出:“你期待我给出什么样的反应?”

没有摄像头,也没有其他成员,维斯塔潘再次展现出了他那副自视甚高的傲慢的混蛋模样,根本不在乎他的言辞会给对方造成什么样的困扰。

佩雷兹得体地笑了笑,道:“我并没有期待你给什么反应,我只是通知你而已。”他顿了顿,然后慢条斯理地补充了一句:“你大概是车队里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维斯塔潘腾地一下站起身,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气,好像有人朝他的脸上重重地殴打了一拳。他在沙发前来回踱着步,然后陡然停下来,挑起眉,极力克制住脾气,摆出一副并不在乎的态度,说:“合同期没到就结束,这就是职业车手,哈。”

佩雷兹依然浅笑着:“我已经和克里斯蒂安达成了一致,马尔科博士也一样。大概晚些时候,他们就会宣布新成员的加入。放心吧,没有人能动摇你的绝对地位,新队友也一定会做得比我出色得多。”

维斯塔潘第一次觉得墨西哥人的笑容多么令人恼怒。他没注意到自己的双眼微微眯起,眼皮也开始不自觉地颤动,他摘下帽子,扔到一边,声音不自主地拔高:“你是在蓄意报复,还是说希望我说什么好听的话来挽留你?”

再好脾气的人听见这样的话恐怕都不可避免地失去耐心,维斯塔潘满意地看见墨西哥人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好像现在他才是手持利刃的那一方。

紧跟着,佩雷兹忽然又笑起来,甚至笑出了声,仿佛维斯塔潘讲了一个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等笑够了他才慢慢地回答道:“我还没有蠢到还会对你抱有什么期待,麦克斯,如果我有,我就是全世界最傻的傻子。”

维斯塔潘瞪大了眼睛,气鼓鼓的,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退役后我会回墨西哥,以后你到墨西哥比赛,说不定我会去看的。”他又慢吞吞地补了一句。

维斯塔潘差点儿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他很难弄清楚现在的情绪究竟是什么,但很快他又冷静下来,捡起帽子,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就离开了房间。


维斯塔潘不敲门直接闯进去时,红牛车队的领队克里斯蒂安正在和马尔科博士进行着什么严肃的讨论。突然的闯入让两位领导都立即皱起了眉,但见到是维斯塔潘后面色又缓和下来,克里斯蒂安合上手中的文件,他已经看出核心车手的情绪不佳,便放缓了声音问道:“出什么事了,麦克斯?”

“为什么你们没有告诉我checo年底就要退役?”

克里斯蒂安显然更加惊讶,维斯塔潘没有错过他脸上明显的错愕:“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他刚刚才告诉我!”维斯塔潘一屁股坐下来,充满火药味的词汇从他的嘴里机关枪一般突突出来,“所以你们是在给我物色新的队友?你们居然可以接受他就这么合同期未满就离开车队?”

马尔科虽然没有说话,但他已经紧紧地皱起了眉,这显得他那张苍老的脸愈发可怖。

“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们的合同一向都有跳出条款,我们也不能强迫他留下。”克里斯蒂安冷静地指出,“我们的确正在考量新的车手,但这不是一件容易……”

“我不会接受的。”维斯塔潘打断了领队的话,“他不能这么自私。”

“注意你的言辞,麦克斯。”马尔科突然开了口,他的严厉一向令所有红牛车手恐惧,哪怕是维斯塔潘也不敢多加放肆,“这是车队而不是你应该考虑的事,最重要的是,你该想清楚究竟是谁造成了这一切。”

维斯塔潘再次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维斯塔潘一向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他从不讲究人情世故,不讲究那些可笑的情感回馈,他一向认定,在竞技的世界里,只有实力才是最重要且唯一重要的东西。诚然,他有不少朋友,也和他的诸位队友相处不错,但维斯塔潘依然坚持,在赛道上速度快才是一切,而那些所有速度不够快的人,都应当被他甩在身后、踩在脚下。

这就是体育竞技。

直到和佩雷兹的关系往野马脱缰的方向发生变化——2022年摩纳哥站后,维斯塔潘和佩雷兹上了床。

为了庆祝佩雷兹在摩纳哥站取得胜利,他们喝了不少酒,但没有到烂醉的程度,他的队友,向来温吞如水难得热情似火的拉美人,用被酒精浸透了的嘴唇,在他的耳边咕哝出越发含糊不清的英语和西语夹杂的爱意。维斯塔潘并没有特别惊讶,或许因为他的心中对此早有隐约的觉察,墨西哥人总是含蓄收敛着的,但喜欢永远是最没有办法掩藏的事。

他们顺理成章地上了床,并在之后的一年多的时间里保持着断断续续的身体关系。佩雷兹在情动的时候会经常喊他的名字说爱,但维斯塔潘从没有给出过一次回应。

好像佩雷兹爱他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而他不需要对此给出任何情感上的回馈,或者至少他已经给了足够的、佩雷兹所想要的东西。

但维斯塔潘知道人的贪婪永无止境。



中 佩雷兹

他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和嗡鸣,视角在一瞬间发生了颠倒,紧跟着是液体从身体流出、浸湿衣服的感觉,伴随着缓慢而来的身体被割破的触觉,并不痛,好像并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无线电没有断开,他还能听到工程师的呼吸声,随后是克里斯蒂安发来的道歉,又过了不知多久,他听到维斯塔潘带着怒气却又冷淡至极足以让人堕入冰窖的声音:

“……我已经给出了我的理由,我坚持这一点……”

佩雷兹陡然从梦中惊醒。

他醒来时不过深夜三点多,维斯塔潘正赤裸着上半身沉睡着,脸颊在枕头上挤出一道圆润的弧线。只有在睡着的时候,他看起来才像这个年龄的年轻人那样,拥有几分稚嫩的可爱,可一旦他醒来,他就又会变成那个锋芒毕露的混蛋,可锋芒毕露不仅伤人,也会伤己。

他起了身,来到厨房想倒杯冰水喝。动静惊醒了正在猫窝里熟睡的两只猫咪,它们从窝里跳出来,动作一致地伸了个懒腰,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到他身边来在脚边来回磨蹭,佩雷兹蹲下身熟练地给猫咪挠下巴顺毛,毛茸茸的触感多少给他带来几分温暖的慰藉。

客厅的地上和沙发里有些散落的衣服,有他的,也有维斯塔潘的,他把衣服扔进脏衣篓,自暴自弃地坐进沙发里,开始思考这是他们第几次以谈话开始而已上床作为结束。

2022年巴西站始终是佩雷兹心里拔不去的一根刺,不疼,却一直梗在那儿,以他的血液和情感作为养料不断生长着。

佩雷兹回想起来很难弄明白他是怎么爱上他的年轻队友的,也许是因为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和在赛道上不顾一切的冲劲,那似乎永远是独属于年轻人的鲜活力量,或者还有他展露出来的孩子气的可爱的那一面以及偶尔流露出来的关切。

最初的惶恐和试探在跨越了一个阶段后,变成一种义无反顾的爱恋,让他一头扎进了名为维斯塔潘的深渊。

但这仅仅只是噩梦的开始。


“你怎么在这儿?”

维斯塔潘嗫嚅的声音打断了佩雷兹的思绪,荷兰人趿拉着拖鞋在他旁边坐下,拿起桌上的装着冰水的杯子喝了一口:“我翻了个身,感觉你不在,突然就醒了。”

“只是醒了,起来喝杯水,你去睡吧。”

佩雷兹的语气淡淡,鉴于方才的噩梦,他实在不太想面对维斯塔潘。

一只猫跳进维斯塔潘的怀里,顺势在他的腿上躺下来,荷兰人一边撸猫一边问:“出什么事了?”

“……真的没什么,你去睡觉吧,不用担心,好吗?”维斯塔潘没有动,他执拗地看着佩雷兹,打定主意一定要弄清楚原因。

这样的时刻从来不在少数。维斯塔潘总是想要弄清楚他隐瞒的一切,无论是他的情绪,还是别的什么无关紧要的事,只要他认定了和自己有关,他就一定要知道,在他们还没有心生芥蒂的那段时间里,佩雷兹总会错觉地以为这是一种关心,好像维斯塔潘也和他抱有同样的感情,但直到荷兰人在他付出了一切却弃若敝屣时,他才意识到这只是维斯塔潘控制欲作祟给他带来的幻觉。

他并不在乎佩雷兹真正的心情,他只在乎是否和他没有关系。

维斯塔潘漂亮的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佩雷兹试图从中发现一点意料之外的情绪,然后他叹了口气,开口道:“我做了个噩梦……”

他顿了一下,仔细注意着维斯塔潘的表情变化,接着说:“我梦见我出了事故,很严重的事故。”维斯塔潘的左手覆上来,握住他的,如同一团火接触到了冰。

“然后我听到无线电里传来去年巴西站,最后时刻你的tr。”

猫咪忽然发出一声尖叫,从荷兰人的怀里跳了出去。下一刻,维斯塔潘站起身来,他又喝了一口冰水,试图让自己冷静,但吐出的话语依然伤人:“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记着这件事。”

“为什么不能?”

“它根本无关紧要,你最终还是拿到了亚军,记得吗?”

“……你捅我一刀后再给我一颗甜枣,我就理应忘记你做的这些了吗?麦克斯,我还没有这么下贱。”

维斯塔潘看起来完全被惹恼了,他的眼睛发红,像是一头进入战斗状态的狮子,全身上下散发出暴走边缘的气息,他的后槽牙因此而咬紧,青筋也抽动着,佩雷兹甚至毫不怀疑下一刻他就会作出什么摔东西的不理智行为来。一段时间后,他终于开口道:“……所以最后没有我帮忙你也可以击败夏尔,如果你能这么做,你早应该靠自己做到。”

佩雷兹差点儿气笑了,他不知道自己居然怎么还能笑得出来,而没有当场走人。这就像他们无数次失败告终的对话一样,维斯塔潘从来不会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他把一切视为理所当然,将结果奉为至高无上,并将其作为所有用来反驳的借口。

所有孩子都是父母的缩影,所有维斯塔潘身上令人不可理喻的部分,都可以在乔斯的身上找到。曾经,佩雷兹将这当作队友童年缺失的象征,他试图用所有他能够做的去帮助他、爱护他,但显然,维斯塔潘并不需要他的自我感动式的付出,即便他给了自己拥有的一切,也不过被荷兰人视作是为无关紧要。

作为二号车手的牺牲,是理所应当。以爱为名的付出,也是理所应当。

“我不想和你再争辩什么,没有任何意义。可我真的不能明白,你究竟有没有考虑过,哪怕一丁点也好,我也有自己的尊严和坚持。”

维斯塔潘右边的眉毛高高地挑起:“是吗?那不如你努力提高自己的速度,试着在赛道上击败我?如果你可以做到的话。”

他的心突然失去所有支撑那样沉沉地落了下去。佩雷兹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只是仔细地像是最后一次见到维斯塔潘那样端详着他,又像是他是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他很难从中看出哪怕丝毫对一个普通人的善意,而这一切还建立在佩雷兹为他付出了自己的全部,甚至连心灵和身体都交予他保管的基础上。

佩雷兹不再多言,维斯塔潘就只是维斯塔潘,没有人可以改变他,就算将来能有一个人促使他发生转变,那个人也绝不是佩雷兹——他不会奢求维斯塔潘爱他,谁会要求别人爱他呢?只是在那些精心包裹的设计之中,他没有头脑地早早交付了一切,即便被人扔在地上,吐一口唾沫,再狠狠踩上一脚,都是自作自受。

于是他站起身,开始收拾放在门边自己的东西,猫咪凑过来,被他轻拍着赶走了,它们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下 他们

2020年对佩雷兹而言是最难以忘怀的一年。他取得了一个惊人的冠军,却失去了自己应有的席位,然后转头他意外得到了红牛的二号车手位置,在围场兜兜转转十来年,到了生涯后期,他没有料想过还能有进入大车队的那天。

墨西哥人因此心生感激,尽管他很清楚自己作为二号车手的定位,但他确实为此非常尊重克里斯蒂安和马尔科以及新队友维斯塔潘。

最令人意外的是维斯塔潘并非像传言中那么可怕。他很年轻,也很强硬,拥有绝对的实力,因此成为狂妄自大和飞扬跋扈的代名词,有些惯有的年轻人的臭毛病,但无伤大雅。在相处的过程中,除却最初的尴尬与生涩,他们都算得上关系融洽,如果事情没有以一种难以挽回的方式发展的话。

甚至那错误的开始都因为他的侥幸和虚妄的期待而没有被扼杀在摇篮中。

2022赛季对红牛车队而言是最强势最耀眼的一年,但对佩雷兹而言或许算得上是最糟糕的一年。维斯塔潘在摩纳哥后,以一种不容反抗的姿态强行介入了他的生活,更多的是在成绩不好的时候,年长者成为他发泄一切的工具,无论是情绪上的,还是欲望上的,哪怕佩雷兹并不愿意,更希望坐下来和维斯塔潘好好谈谈,他们最终还是会滚上床,以一场堪称暴力式的性事作为结束。

也许这种纵容是仅有的那么几次与施舍无异的回应,让佩雷兹有一种他们相爱的错觉。

巴西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们在赛后开了一场内部会议,他们的双手触碰到一起握手言和,维斯塔潘的力气很重,手上的青筋暴起,只是那一瞬间佩雷兹就清楚地知道,这事没完。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维斯塔潘就一言不发地闯进了佩雷兹的房间,用粗暴的方式再次把他拐上了床,暴力行为在两人身上都留下了不少青青紫紫的伤痕。

他们的身体以最亲密的姿态紧紧相连,但距离却遥远得超越一切。特别是哪怕在这种时候,维斯塔潘也没有半句言语。

而在这之后,他们仍然保持了身体上的关系,佩雷兹似乎从某一天开始不再像以往那样争辩太多,他们的性爱变得愈发沉默,身体的契合也无法掩盖结合时的寡淡与无趣。

维斯塔潘一面觉得墨西哥人不再说那些令人烦躁的话语很好,一面又厌恶起他的冷淡和敷衍,于是日益折磨的方式也成为他们私底下相处时的不健康模式。

——这似乎代表着维斯塔潘的又一次胜利。


克里斯蒂安并不意外佩雷兹的提前离开,这是他管理车队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无可作为,他不知道他的两位车手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能够清楚地觉察到他们之间的怪异又扭曲的相处氛围,尽管他和马尔科为此对维斯塔潘耳提面命过无数次,但已经被宠坏的年轻人依然我行我素。

巴西站后不久,克里斯蒂安预感到,距离他们迎来新的二号车手的时间不远了。

可直到2023赛季即将结束,佩雷兹才终于为了这个他们都心知肚明的理由来找他。

“如果你非要离开,我自然无法强求,但是……”他看见他的车手长长地吐了口气,好像获得了某种解脱,“如果你不愿意回答,也没有任何问题,这和麦克斯有关吗?”

佩雷兹沉默了一会儿,浅笑道:“和麦克斯无关,这是我的个人原因。”

车队领队心下了然,并在心里恶狠狠地骂了一顿维斯塔潘。

现实就是,即使克里斯蒂安很清楚问题出在维斯塔潘身上,他们也没办法在两人之中选择佩雷兹,这是个残酷的世界。佩雷兹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选择退出。

“如果你改变主意,我们随时欢迎。”

“谢谢,但我已经下定主意了。”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在除了维斯塔潘所有人都知晓的情况下,佩雷兹决定2023年底退役,红牛车队将以新成员来取代他的位置。

维斯塔潘知道这个消息时,佩雷兹没有错过他脸上一瞬间闪过的惊愕和汹涌而来的恼怒,这几乎就已经让他感到心满意足了,仿佛这也是一种算得上胜利的报复,哪怕微不足道。


2023赛季阿布扎比站结束后的第一时间,红牛车队宣布了11号车手退役的消息,并感谢了他这三年来为车队做出的贡献,这个消息太过突然,以致于所有的舆论都再次指向维斯塔潘,哪怕是普通粉丝群体,也在红牛公关专业的精心设计下看出了那些隐藏其中的怪异。

维斯塔潘又一次被推进舆论的漩涡中心,还有不少媒体和车迷又翻出头一年巴西站的种种来大做文章,不久后佩雷兹转发了车队的动态,并对舆论作出了回应:

我很久之前就说过,现在每一年的赛季被拉得很长,每一站的数量太多,对我而言算得上负担,我还有父母需要照顾,也已经不再年轻,到了该退役的时候。我看到有很多人指责麦克斯,他是很好的车手,也是很好的队友,而我也为他做了我能做的一切。谢谢所有喜欢我的你们。

维斯塔潘的到访并不令佩雷兹感到意外。再次获得世界冠军似乎没有让他得到应有的喜悦和兴奋,他依然满腔怒火,像吃了枪子一样说话充满火药味,佩雷兹却只是好整以暇地听他说着,然后再不紧不慢地回上两句。

“你不能就这么离开,我不允许。”

“难道我需要给你支付违约金吗,三届世界冠军先生?”

维斯塔潘的眼皮抽动,胸膛起伏,像是压抑着极大的怒气,半晌,他突然冷静地指出:“你爱我。”

也许从未有人真正教过他什么是爱,于是他便以此作为仰仗,无所顾忌地挥霍着对方的爱。没有哪个人能够做到完全不求回报的付出,更没有哪个人在付出被无谓践踏后还能长期保有同样的心情,而维斯塔潘甚至根本意识不到这一点——佩雷兹既为此感到怜惜,又为自己能够及时抽身而退而庆幸。

佩雷兹的身体晃动了一下,旋即坚定地站直了,他紧紧地盯着维斯塔潘,注视着这个注定要在他往后余生中都留下重要印记的年轻男人,然后慢慢地开口道:

“我曾经爱过你,而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因此停滞不前了。如果你到墨西哥,我不会再去看你,但我会永远祝愿你取得好成绩。”

维斯塔潘也注视着他,嘴唇颤动,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你应该去享受你的世界冠军的庆祝,我也该计划如何享受即将到来的退役生活。”佩雷兹打开门,做出请的姿势,“晚安,麦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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